黑芝麻能治白癫风吗 http://m.39.net/pf/a_4757550.html作者:届班孔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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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偶遇一初中同学,他乡遇故,相谈甚欢。其间,当他听到我高中三年没有谈恋爱的经历时,同学遗憾地说:“你这青春,太不完美了,都没有一点色彩!”
不完美吗?仔细回想,在母校宣威五中的一千多个日子里,确实只能用“单一”两个字来形容。
然而,即便单一,我却从没觉得单调,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单一地读书,只是,我会更努力一些。
作家余华说:“回忆在岁月消逝后出现,如同一根稻草漂浮到溺水者眼前,自我的拯救仅仅只是象征。”是的,经历总比回忆鲜明很多,然而,正因为回忆的苍白无力,碎片零星,使得它更加有趣味,并且允许我们在记忆里加以渲染,甚至改编。
我高中的经历并不需要渲染,更无需改编,真实的生活片段拿出来也无比的丰满。而且,只需褪去了铅华和喧嚣的夜晚,便能见微知著。试着在脑海里回放三年的高中生活,我最先记起的,确实是校园的夜晚和夜色。
正如单一并不等于单调,孤独也并不等于孤寂。一千天里,几千人中,莫逆之交算是有的。同宿舍的舍友虽说性格各异,爱好不同,但真的是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要好的室友甚至经常凑在一起睡,“秉烛夜谈”。至今想起某君温暖的被窝,仍然回味无穷。所以说,我并不孤寂,但孤独,却会偶尔跟我打个招呼。比如,当室友都进入梦乡,而你独自无眠时;当同学们都冲去食堂,而你却不想吃那顿晚饭,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边时,那种孤独,有时真的能让你一下子无所适从。然而这种情况是少之又少的了,并且自从高考过后,深知“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已渐渐地适应了独处并常常能与夜色为伴,这也和在五中的经历有很大关联。
高一开始时,我在宿舍的床位是在靠窗的下床。那个时候学习的热情真是很浓厚,初中时已略发奋用心地读书,可谓“十有五而志于学”,我确实是揣着求知若渴的心态迈进五中门槛的。再加上班主任日复一日的谆谆教诲,每日打鸡血数升,晚上熄灯时仍没有睡意,竟能给室友找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借着窗外的微光研读待学的“圆锥曲线”。过了半个学期,我突发奇想,与靠窗的室友商量,没征得老师的同意,和他私下把床位换了。我欣喜若狂地搬到了靠窗的上床,三年里,银白而温暖的路灯光,陪伴了我很多个夜晚。我的床上三分之一的位置是书,多是习题资料。夜静下来的时候,我半倚着窗,或演算二三习题,或翻阅一本课外书,或静静地凝望着窗外,回忆起来,颇能联想“一篇读罢头飞雪”的景象。
那个时候,很多个凌晨,我曾在室友轻微的鼾声中条件反射般一骨碌爬起,匆匆地洗漱之后,奔到了教学楼这边。一如既往,大门并没有开。袖珍单词本是有的,但读着读着便能感到轻微的倦意了,我就索性合了书,来到球场边找一个花坛坐下,仰头看向晴朗的夜空。星星点点,稀寥可数,圆月依然挂在西边的天空中不愿落下,蟋蟀或是螽斯清脆的鸣叫回响在漆黑的角落里。若是深秋,则能嗅到隐隐的桂子飘香。灯光下,微冷的晓风中桂枝摇曳,树影婆娑,再加上老长老长的汽笛声从东山脚下传来,总不免要引起我的诗兴,复杂情绪交织碰撞。
己亥年秋,远赴千里之外的清华大学求学半年,也不甚想家,实在难以理解那时在自家县城里,是哪来的许多乡愁。那时那景下的特殊感受,我想是永远不会有的了,即便再让我去到母校,可以再接受高中教育,年龄和心却是回不去了。“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此间,吾已非当时少年耳。
高考倒计时不足五十天时,我的多愁善感突然变得明显起来,常常很晚才有睡意。有一夜快一点了,我索性起床来到教学楼边,漫步至孔子像处,情不自禁合掌施起礼来,心里则祝祷着。没有料到,我的所为早已被值班保安“盯上”,结果,那晚在传达室被几个热心的叔叔安慰教育了好一会儿,至今仍感动不已。也终于明白高考于我们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意义了。
有很多人讨厌黑夜,但我常常不以为然。夜晚有它的独特地方:夜晚是梦开始的时候,是诗意上眉头的时候,是心灵休憩调整的时候,是最好直抒胸臆的时候。孰谓美人美景美味才值得回恋?我们要的更多是“心境”。南怀瑾先生曾描述过他理想的授课方式:关掉灯光,只听得到对方的声音,除此之外,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
在五中的一千多个夜,是我最美的光!我享受着夜色,读懂了奋斗的诗意,亦读懂了梦想的真谛,我必将终身难忘。
年7月27日,夜
文字丨孔垂等编辑丨辛志国编审丨龙润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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