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在天国的父亲那个男人离开了留给我的是无尽的思念和艰辛他留下的那些属于男人的,并且是两个男人的梦想我只能一个人默默扛在肩上曾经无数的夜晚,我的心时时在滴血我前生的男人我还需要你的引路和榜样?相信您会寄望我的不仅仅是一具会吃会喝的男性皮囊我无数次告诉自己因为流着您的血液,就要像您一样今生的我是您生命延续再成长但愿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您在您的种子里继续存在我从我的根部汲取力量同一样的血,在不同又相同的男人躯体里激荡您的灵魂在我的灵魂深处酝酿我的精神家园有你永远的守望
01
这首小诗,写于近20年前,那个时候,经历了两次高考,第一次上重点,想复读;第二次上重点,但是滑榜了。写在给自己加油打气特殊时节,还记得,有人说我是祖坟没葬对,所以考试不顺利,也怪曾经的读书的时候,自己从不补课从不做假期作业,谁知道我是需要去打点短工,赚点生活所需呢?上述纪念父亲的短句,姑且称之为诗歌吧,现在翻出来,鼓励的意味已经不浓了,只想希望有缘的朋友看到,记住我的文字,记住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哪怕一分钟也好。因为,死亡不是永别,遗忘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在世事变迁中,离开我们20多年的父亲,我的记忆都快模糊了,别说是社会对一个平凡生命的的印象和印记。一些喜欢文字,期望能用文字,为身边挚爱的人和事,留存下一些存在的证明,可惜,笔有不逮,无法将心中的情思诉诸笔端。原本等着文字功力更强一些的时候,在为那些重要的人写点东西,可是,时光飞逝,我们的坚守,终究抵不过岁月的沧桑。所以,在这个清明节,我决定,为我的父亲,为我前世的男人,写一些东西。
02
字游人出生于云南省宣威市海岱镇鲁河村一个叫小白岩的山村,当记忆回到小时候,回到20多年前,回到我小学的时候,我深深梳理着对父亲的印象,却大抵没有什么印象了,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现在只能依稀记得,在小的时候,我家住在村口,是每七天赶场(赶集)土城(盘州柏果镇)的必经之路,基本上,那个时候,每一个街子天,都有有乡村走路累了,到家来找水吃或者找酸菜汤喝。每一个夜晚,在不通电的年代,人们的娱乐方式单一,村里里的叔叔伯伯们农忙回来,都会到我家来玩,我是家里的幺儿,泡茶成了我的任务,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我真想不通,父亲为什么都要在家里备上刚绿茶,不过,那种茶叶,也算是劣质的了。父亲除了好客,还仗义,在模糊的记忆中,不仅仅我们的村子,方圆几里,有什么矛盾,两口子吵架、不赡养老人、买卖发生纠纷、婆媳矛盾,一般都会来找父亲。听母亲说,父亲年轻的时候,完全就是田间的法官,不管哪个生产队有矛盾了,会都叫他去调解,曾经好几次到贵州,都是好些天才回来。随着我们姊妹的出生,生活压力的增多,父亲从石匠转行去挖煤,大多是去临省贵州去,在他回来的时候,家里总是有人。后来大一些,我总算知道,曾经年富力强的父亲,是急公好义。后来的时日,却是有传教的来做工作,还好,这个时候的父亲,虽然坚信着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些传统的伦理观念,但是不劳而获的事情,还有有着天然的抵触,也就是这样,在时代的浪潮下,父亲这类人,其实会被时代淘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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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后,家里只要母亲,学习好的姐姐,也就此外出打工,在姐姐的支持下,我得以继续上学。之前家里的可算熙熙攘攘,父亲走后,就安静下来,在90年代末,搞副业的兴起,广大农民从地里解放出来,大都选择外出看看这繁华的世界,因此,老去的地方上的“名人”,就这么淹没于红尘。父亲走后,我开始思考和面对贫瘠而无奈的现实:嫌一个地方不好住,要么改变它要么逃避它。生性有些懒散的我,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逃离我的故土,逃离那个乡镇有着20多公里的山村,那个人均0.7亩耕地,完全需要人背马驼的乡村。因为在外求学,我回去得少,关于故乡的一切,就在从记忆中慢慢的遗忘。后来,家里的老房子被哥哥扩建新房,故乡对于我来说,仅仅是父亲安息的地方了,基本没什么牵挂了。只是当村子里,父辈的老人过世,当村子里有白喜事的时候,我告诉过自己,那是必须回去的。
04
在每一个白喜事中,都会见到父亲一辈的叔叔们,他们都会和我说起父亲的往事。年轻时候的父亲,瘦高个,声音洪亮,是我们自然村的村长和民兵营长,曾在镇上带领着几千人呼喊口号,也曾带领着村子里的叔伯们训练,更是数次在村子的矛盾中挺身而出。胆大,口才好,打架的话,没有什么实战记录,估计是那个时候的装×之王,只是嘴太能说了,又具备很强的侦探意识,村子里牛马和粮食丢失,他出马的话,一般都能找回来。曾经听一个姑妈说,父亲很孝顺,本来都是去当工人了,因奶奶不同意,故又回来了。因为爷爷奶奶也走得早,我没见过父亲怎么孝顺父母的,但是,逢年过节,我们都要带些礼品,去对面村接外公来住几天。外公有两个子女,妈妈是老大,三岁多一点四岁不到,外婆就因病去世,留下妈妈和舅舅,父亲对妈妈很好,我记忆中,父亲从没有对妈妈发过火,应该说,也很少对我们发火。父亲将最大的善意和温暖留给家人,虽然缺吃少穿,但也其乐融融。在叔伯姑妈们的口中,我了解了父亲我不知道的另一面,但是,我承认,有一点上,我没父亲做得好,父亲是一个心慈的人,当初人家请他帮忙,估计是听不了央求的话,而我的话,似乎就有些麻木了,可能是母亲带着我们孤儿寡母,受到很多帮助,也受到他们的白眼。当老一辈还会和我提起父亲的时候,我偶尔会欣慰地想道,父亲,或许还活在那个小山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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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之后,我在异乡安了家,大姐家也早早从镇上搬到昆明,二姐嫁的地方离昆明也不远,当初送养的小妹,现在也在昆明上班,当我将母亲从老家接出来,除了清明节,或者村子里面有白喜事,我一般很少回去了。曾经想过无数次给父亲尽孝的方式,在时光的长河冲刷中,我自我安慰地想到,母亲十七岁多一点就跟了父亲,没享过什么福,母亲是爱热闹的人,现在还能吃能走,我就多带着母亲看看这个复杂多彩的世界吧!这些年,在得空的时候,还是领着母亲去了一些远方,去看看他乡的风如何吹,水如何流,山如何青,天如何老!父亲,我只在心底深处留一小块空地,深埋着从没和别人说起的思念。相对来说,姐姐们比我更繁忙,比我更经历了人世冷暖,可能,对于故乡,有着更多是我们姊妹无法言说的悲哀和心酸,所以,在得空的时候,经常姐弟们约着,选一些力所能及的向往的远方去聚聚会。现在我们都当父母了,当我将生活过好,或许就是就对远在天国的父亲最好的告慰。我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对我有期望和寄托,我期望着,如果有轮回,父亲应该早早开始了新的开始,所以,阴阳相隔,我一直在压抑着我的想念,只是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我也会延续着父亲的方式,让他的曾经,在现在的社会,继续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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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已经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对于人生,对于生死,有着更深的感悟。我们每一个人都终将会离开这个世界,死亡不是永别,遗忘才是。这些年,我也在坚持着用自己的方式回馈这个世界,我坚信着父亲之前的一些方式,没有人会获得上天的偏爱,我们每一个都是上天咬过的苹果,每一个生命,得失之间,似乎是恒定的。做一个温暖的人,也做一个偶尔自我的俗人,这个世间,毕竟,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尽量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珍惜眼前的人,多栽花,尽量不栽刺,不给社会添忧不加亲人添烦,在何时何地,都有着一个男人的心,我该有的责任担当。父亲离开的20多年,故乡也物是人非,我们也改变了太多!我也不想告诉父亲,他的子女,现在生活都还过得去,我只是在心底坚持着,当初父母为了我取了一个“文胜”的名字,只是在后来被多次更改,最终成为“文圣”,我坚持在业余,多写一些但愿对这个世界有些温暖的文字,当努力到了,字聚成文,或许,再写父亲的一些往事,就会更能被社会记住。不知死,焉知生,愿父亲在的另一个世界,也如这人间,繁花似锦!